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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斯賓達回顧影展小記(7/19)

這次法斯賓達影展看得滿辛苦的,感覺場次有點買得太多了點。

這篇三部片我沒有太多感想,就是碎碎唸過去。料想後面幾篇也寫不出什麼東西,可能之後再慢慢寫。如果對這次影展即時觀影心得有興趣的朋友,可以參考我的twitter或plurk的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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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特拉的苦淚》(The Bitter Tears of Petra von Kant - 1972)

我一開始看這部片就自動進入午睡模式,真是糟糕的習慣。另外這部片的放映效果不佳,大半時間畫面都是失焦的,感覺這次16mm的放映常有失焦的狀況,不知道是出了什麼問題?

這部非常舞台劇化的電影切成好幾幕,每一幕都是有著冗長對話的室內劇,佈景、服裝皆十分華美,複雜的鏡頭和走位交互切換在各個不同角色的表情,和早幾年法斯賓達那種單調粗糙的手法大異其趣。在我恢復清醒後才比較了解這故事是在講女同志愛情中的權力關係,一個蹧踏別人的感情,同時又得不到另一個人回報而近乎崩潰的迷戀情事。

兩位女主角Margit CarstensenHanna Schygulla都是不斷和法斯賓達合作的班底演員,似乎也分別代表導演作品中兩種不同典型的女人,這部電影是認識他們很好的機會。

這是法斯賓達的第十三部長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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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大兵》(The American Soldier - 1970)

早期法斯賓達黑色電影三部曲的第三部,其實黑色電影三部曲只是我個人的稱呼,有人稱為法蘭茲三部曲(法蘭玆這角色重覆出現在這三部片中),或許也稱不上真的三部曲。風格延續《愛比死更冷》的緩慢與冷調,以及黑色警匪類型元素,在鏡頭調度、燈光和場景有明顯地提高了技術水平,故事依然訴說著江湖的冷酷與生命的虛無。

瑞奇是位從越戰歸來,回到德國家鄉的合約殺手,這角色的穿著舉止完全是美國黑色電影硬漢風格,畫面背景也不斷地播放著英語搖滾歌曲。他殺的第一個目標就是位男同性戀吉普賽人,就在吉普賽人引瑞奇入房間準備雲雨一番時,瑞奇冷酷地槍殺了他。後來他愛上了應召女蘿莎,但也是在合約之下毫不留情地殺了她。

因為是法斯賓達,同志意像就格外引人注意,比如說他對男性肉體如同女性肉體一般毫不吝嗇地裸露,或是瑞奇這角色似乎和他的弟弟有著神秘的關係(劇情並沒有解釋)。最後漫長的慢動作畫面,瑞奇和法蘭玆中彈倒地的畫面像是緩慢的舞蹈(同時有種意外的笑果),似乎這整部片就總結在這長達數分鐘的死亡畫面中,令人久久難忘。

一個有趣的段落,當瑞奇和蘿莎在旅館床上做愛時,一位女服務生就坐在床邊對著鏡頭,訴說一段外藉勞工和清潔老婦的悲劇戀愛故事,這正是後來《恐懼吞噬心靈》的劇情原型。

這是法斯賓達的第六部長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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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瘟疫之神》(Gods of the Plague - 1970)

黑色電影三部曲的第二部,可說是《愛比死更冷》的續集,風格就是介於前後兩部電影之間,還帶著前作的粗糙簡約,也有著續作更精準設計的鏡頭和畫面。

劇情延續前集,法蘭玆出獄後又回到喬安娜身邊,只是這次法蘭玆換個人來演了。他看似漫無目的想找到昔日的好友大猩猩,離開了喬安娜後停留在不同女人的懷抱,最後他和大猩猩及女友計劃搶劫超市後遠走高飛,卻在忌妒的喬安娜告密之下,命喪警察槍下。或許是精神有點不濟,有個關鍵的情結轉折我完全沒跟上,是後來上網研究時才發現的:法蘭玆尋找大猩猩的下落,卻在一間公寓房中找到他弟弟的屍體,後來才知道兇手正是大猩猩。但不知是字幕還是怎樣,這一大段我完全看不懂。

法蘭玆整部片像是在夢遊般對生活漫不經心,他和女人做愛卻似乎沒有任何激情,最後有如前作翻版的三人行關係也不免讓人懷疑他和大猩猩之間的同性情誼。整部片法蘭玆只有在他找到大猩猩時才露出了些許的笑容,而後三人一起夢想著遠走高飛的未來,是全片最令人動容的時刻之一。

其他很多和前作及續作重覆的元素,比如警匪追查,比如說再度出現的超級市場,以及在續作也出現的色情圖片女販,有趣的是這女販在兩部片中都扮演著江湖中提供情報的角色,但在劇情的脈絡看下來,她們更像是類似靈媒算命師,像劇中人透露著江湖中所有不為人知的動向,也同樣地她們都算不到自身死亡的命運。

不過老實說連續看好幾部下來難免對這種緩慢近乎沒有劇情、角色充滿風格姿態又全然虛無的電影感到些許厭煩。這幾片裏面的男性都是混混,女性都是花痴,類似的元素重覆出現,似是自成一個神秘的宇宙,同時又像是個冷笑話。(三集中都有倒楣被主角宰掉的路人角色,好像還是同一個人演的。)

這是法斯賓達的第三部長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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